佛系写文│撒土随缘│混乱邪恶阵营│在各个墙头暗中观察的杂食党│Disclaimer:他们一个都不属于我,我只拥有OOC

[TSN/ME]Antes tarde do que nunca(为时未晚)03

一句话预设:Eduardo来到了十年后世界。

Disclaimer:他们属于彼此,一切荣耀归于原作,一切ooc都是我的锅

前情回顾0102



正文


AM 7:00

Eduardo睁着惺忪睡眼,关掉闹钟,起床,换衣服,洗漱完毕后,来到厨房,轻车熟路地准备好双人份的半面熟煎蛋,削了一颗牛油果拌沙拉,最后用脱脂牛奶冲了一大碗麦片。

虽然他才来到这个家两天,但使用厨具已经没有任何障碍。

十年后的世界在许多方面的发展都令他惊叹乃至手足无措,小到智能手机,大到美国的第一任黑人总统(对此,Chris谦虚表示,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好在厨房里的东西还没有进化到需要看使用说明的地步。

今天天气很好,温暖柔和的日光透过玻璃窗洒在餐桌花瓶里的郁金香上,Eduardo在灰雀的叽喳声中,为自己泡了一杯黑咖啡,翻开《华尔街日报》。



十分钟后,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Dustin戴着星战的周边睡帽,抱着鲑鱼抱枕,趿拉着拖鞋走过来,深嗅一口弥漫的香味。

“煎蛋、沙拉、咖啡……Wardo,把你带回家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Eduardo挑眉,“之二是什么?”

Dustin一屁股坐下,叉起一小块沾着千岛酱的苦苣放进嘴里,满脸幸福,“当然是和你成为朋友啊。”

Eduardo大笑,“You made my day dude.”



早餐后,Eduardo主动起身,把用过的碗碟堆起来,放进厨房的洗碗机。

其实他不必做这些,但Eduardo想着自己也不能无所事事地呆在Dustin家里,于是自告奋勇地包了Dustin的早晚餐做为租金,而就房东反馈来看,显然他做得还不错。

Dustin回到房间换衣服。

今天下午,他作为天使投资人要和一位创业者进行投资前最后的商谈,所以要早点去公司做准备。

以及,如果有人想知道的话,身为FB的创始人之一,Dustin早在08年就辞去了CTO的职务,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名为Asana的软件公司——奥巴马之后又一件让Eduardo感慨不已的事实。



“Wardo,有任何需要直接打电话。”出门前,Dustin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冲书房喊道,“你在我这是S级。”

Eduardo探出脑袋,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Dustin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走了,Edaurdo抱着笔电,回书房补课。

十年,在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实在是太过漫长的一段时光,他就像一个刚从亚马逊丛林部落踏入城市文明的原始人,蹒跚着学习如何融入现代社会。

好吧,Eduardo撇撇嘴,自己已经够幸运的了,比起丛林土著,他至少还会用Google。

趁着网页刷新的空隙,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

这时代的手机也大不一样了,方方正正,像积木一样,一整块的玻璃屏,也没个摁键的地方。

Eduardo划开屏幕。

他向来不擅长摆弄这些,在数学和金融方面的聪敏似乎从来对电子和互联网不起作用。

根据《傻瓜也能读懂的社会求生指南 by Chris Hughes、Dustin Moskovitz and Sean Parker》(附注:Sean只负责了起名部分),美国人平均一小时上网时间,有16分钟泡在社交网络上,各种眼花缭乱的社交软件已经是现代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Facebook是同类型产品里最棒的。”Dustin不无骄傲地介绍道,“我们在207个国家拥有10亿用户。猜猜还有什么?波斯尼亚连路都没有,但是他们有Facebook!”

——这完全超出了Eduardo的想象力范畴。



十年前,以Eduardo的时间线来说是七个月前,投资最初的一千美元时,Eduardo对互联网一无所知——说实话,对一个立志进入华尔街的预备役商人来说,这是一笔有失分寸的投资——至于后期追加的一万八千美元,那里面同样掺杂了太多理性思考之外的因素。

Eduardo不了解网络科技,但是他了解Mark,他知道在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宅男表象下隐藏着怎样一个天才的灵魂,而他渴望成为Mark的“保罗·艾伦”。



Facebook在各大校园的疯狂扩张和受欢迎程度是他始料未及的,短短几个月,他们在29家学校里有了七万五千名成员,商人敏锐的直觉让他察觉到Facebook的潜力。

在为了让Facebook活下去而辗转反侧的夜晚,在那些与Mark因广告而争论的日子里,在他有过最狂妄的设想里,未来的Facebook拥有值得被大公司收购的价值,一百万,不,五百万美元——也许这在Sean和Mark眼里不够酷,但足够他向父亲证明自己选择Mark的正确性。



新手机的界面很干净,同样方正的各式图标排列整齐,都是手机的内置软件,只有一个是Dustin特地安装的,简洁的logo,蓝底白印的f。

Eduardo点开它,熟练地进入Mark的主页。

身为全球最大的社交网络的CEO,Mark似乎并不热衷于展现私生活。

相册里多是公共活动时的照片,与州长共进午餐、在社区学校演讲、硅谷同志骄傲游行……照片里的他和大学时期并无二样,一头蓬松的小卷发,灰色套头卫衣,短裤,拖鞋,就好像那段时光仍然固执地留在他身上,从未离去。

主页上自动播放着一个视频,那是Mark与来Facebook参观的人进行Q&A活动时录制的。

一个穿着美式休闲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在提问:“我和我的朋友创立了一家公司,我想知道,当初创办FB时,如果能得到一条建议,你希望是什么?”

“我会说,不要担心犯错。”镜头里的Mark看着有点模糊,但足以吸引Eduardo的全部注意力,“我经常会被人问,你在过去的人生中最希望避免的错误是什么。”

Mark停顿了一下,换了只手拿麦克风,Eduardo注意到他的另一只手不露痕迹地握紧成拳。

“在我看来,那不是一个正确的问题。因为人是在错误中成长的,每个人都会犯错,真正的问题是,你从中学到了什么,并且确保在日后避免它。我们在建造Facebook、管理公司时犯了数不清的错,我那个时候很年轻,太年轻了,我完全不懂怎么管理公司或者运营产品,值得庆幸的是我身边有很多人帮我,他们都足够优秀,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放松,然后放手去做。”

他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可能是为了配合听众,语速比Eduardo印象中要慢许多,但是演讲者强大的自信与感染力,让所有聆听他的观众都不由自主地认同他的观点。

——任谁都看不出,这是一个长期被失眠和精神障碍困扰的病人。



“精神障碍这个描述不是很准确。”那天晚上,他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耳边是Chris忧心忡忡的解释:“Mark的情况很复杂。”



凡事都有征兆,所有病情都有初期症状,Mark的症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那段人仰马翻的日子是Chris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心力交瘁的时期。

Facebook正处在最关键的时候,各种状况层出不穷,他要兼顾波士顿和帕罗奥图,繁重的课业分散了他许多精力;Dustin每天只睡三小时,咖啡当水喝;Sean是个优秀的导师,同时也是把双刃剑,在解决麻烦的同时不断制造麻烦。

当然,最大的麻烦绝对不是Sean。



皮鞋跟扣在大理石地面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Chris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把一沓报纸丢到Mark桌上,“Jesus fucking Christ!你疯了吗?”

“嘭”“嘭”,门重重撞到墙上又反弹回去。

十几份报纸天女散花般撒开,Dustin跟在Chris后面,捡起散落的报纸捏在手上,声音颤抖:“这不是真的吧?嗯?你把Wardo的股票稀释到0.03%?还撤下了他的联合创始人版头?”

Mark端坐着,用两根指头挑开挡住键盘的纸张,看向Dustin,眉目平静:“我们谈过这个,一艘船上只能有一个船长,我必须拥有Facebook的绝对控制权。”

“Bullshit!”Dustin吼他,“Wardo回来你要怎么解释?这根本不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你会被起诉的!”

气氛有那么一刻凝滞,因为Dustin仍带着天真希冀的话语。



那么久了,他们从积极配合警方搜寻到崩溃再到歇斯底里,最后回归日复一日的绝望的平静,没有任何消息,Eduardo像是蒸发成了空气。

大雨冲刷了所有痕迹,温柔的男孩留给这个星球最后的影像是一个走进良夜的背影。

所有人心里都盘桓着一个猜测,但没人愿意做那只报信的渡鸦:Eduardo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于是不知道从哪天起,没人敢在Mark面前提Eduardo的名字。

Mark留意到Chris紧张又极力掩盖的神色和Dustin冲口而出后的懊恼,心想,他们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滑稽可笑。

他应该笑的,但嘴角僵硬的肌肉让他预感自己笑起来的表情大概比对面两个人还滑稽。

什么时候连笑都这么困难了?

Mark漫无边际的想着,把一个文件夹扔给Chris。

Chris手忙脚乱地接住,快速翻阅了一下,愣住了。

这是一份条款复杂的协议书,他没有时间细看,但是知道结果就足够了。

“这是……Wardo给你的?你从来没说过。”

Mark放弃了关于微笑的尝试。

他抽出一支笔,扯过一张报纸在上面画起无意义的涂鸦,“在他纽约的公寓里找到的。我咨询过律师,他说这应该只是个草书,但是上面有Wardo的签名,已经具备法律效益了。”

Chris想到这份协议书透露出的意味,盯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眼神复杂,说不清是谴责还是怜悯。

他沉默半晌:“先不提合法性的问题,我们来谈谈你把整个Facebook推上风口浪尖的行为,现在外面舆论已经翻天了。”

“这就是我雇你的意义,别浪费那么高的周薪。”笔尖在纸上重重划过,留下几条破开的划痕。

Chris简直想把文件夹甩到Mark脸上,看他还能不能再端着那副可恶的嘴脸,“那你别他妈捅了篓子之后再找公关擦屁股,做决定前起码应该和我们商量一下。”

Mark丢开没了墨水的笔,换了一支继续画:“下次会的。”

操!他!妈!的!

摊上这么一个任性的老板至少短命十年,Chris捏捏鼻梁,“至少,就告诉我为什么。”

Mark终于停下了笔。

他脱口而出,“Wardo不懂Facebook,他不适合硅谷,他属于华尔街。”

墨水在纸上洇成一个大大的黑点,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样做对我们两个都好。”

这话说得就像Wardo还能去华尔街似的。Chris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他双手撑着桌子,和Mark对视:“没有下次了。”

Chris是认真的,Mark这事做得既不专业也不地道,他不是Eduardo,能够无底线的容忍他的肆意妄为。

Mark和他对视了几秒,点头:“没有下次。”

“说你保证。”

“我保证。”



“那应该是第一次征兆,但是当时谁都没有发现,我们过得太混乱了。”回忆起当时的情形,Chris至今仍不住叹气,“真正意识到不对劲是因为Winklevoss兄弟。你应该还记得Mark曾经收到他们的律师函?”

Eduardo下意识点头。

“他们把Mark告上了法庭,这事当时闹得很大,不过这不是重点。”Chris停顿了一下,像是烦恼该如何组织语言让Eduardo明白,“重点是Mark坚持付了双份律师费,他认为他在同时和你打另一场官司。”

“我们全都吓坏了。”Chris停下的空档,Dustin接道,一脸往事不堪回首,“是Karen拯救了所有人。Mark的妈妈,全世界最伟大的女人,她说服了Mark去看医生。”

“因为医患保密原则,我们能知道的不多,总之,Mark似乎利用自己超凡的逻辑思维和想象力创造出了一个妄想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你没有失踪,还为了六亿美金和股份和他打官司。”



Eduardo被一整天下来的庞大信息量搅得晕头转向,他扶着额头让自己冷静了一会:“Mark认为我是这种人?会为了钱起诉他?”

“如果他把你的股份稀释到0.03%,还拒绝承认你联合创始人的名头,你就是了。”Sean耸耸肩,“温馨提醒,不要试图去理解一个疯子,他还一见面就用剑指着我的鼻子,问我有没有给你送花。”

Dustin不满地瞪着Sean,因为“疯子”这个单词。

“好在几个月之后,大概是治疗起效果了,事情有了转机——”



安静的空间里,突然震动的手机打断了Eduardo的思绪。



人来人往的旧金山机场,结束了纽约行程的Mark拉着行李箱走出大门,坐上来接机的车子回帕罗奥图。

他看向车窗外被拉扯成线的风景,玻璃倒映着他锋利的侧脸线条,手上拿着的是正在拨号的手机,等待接通。



tbc.



被基友抽打着来撒把土,上来一看,居然有姑娘催更,瞬间十分惭愧,对不住啊,目前三次元修罗期,坑是薛定谔的坑,我是薛定谔的我_(´ཀ`」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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