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1,他压低嗓音。
什么,另一个人问。
这比我模拟过的365+1种方案中最糟糕的那个还要糟糕,他快速说。
舷窗外的阳光,亦或许是死神镰刀上的弧光。
他们隔着山与海轻快交谈。
背景乐是空姐的广播、此起彼伏的泣声、无用的祷告和更加无用的歇斯底里。
氧气面罩集体空降。
……Wardo……我……
戴上面罩前一秒,Eduardo只能看到Mark在尖叫声里开开合合的双唇。
起皮了,他想。
飞机最颠簸的时刻,Mark握住Eduardo的手,像是握住地狱中垂下的蜘蛛丝。
Eduardo抖了一下,被冰的。
所以你那时候到底说了什么?
也许是我爱你?
唔……那我大概是不会说我也爱你的。
……这不公平。
我会直接吻你。
修长的手指陷入蓬松的小卷毛里,用力往下一摁。
唾液比润唇膏好用一万倍不止,这不科学。
爱情本来就不科学。
暴君曾指挥千军万马,攻关夺隘,杀戳数万人。
但现在,他只围住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他的岛、良心、金色梦乡。
梦乡里有吃彩虹糖的独角兽,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太阳系里散步,低头就能看到独角兽群,声势浩大朝南十字座迁徙。累了倦了就躺在粉色银河上打滚,偶尔偷个吻,嘴巴里都是星星在蹦蹦跳。
盛夏的蝉没完没了,麦芽啤酒在玻璃杯里滋滋冒泡,46亿年前的黄矮星散发余热。
水面上是奇点,0.0003秒后宇宙大爆炸,他们小腿缠着小腿,一起躺进黄昏后,在潮湿的空气里游泳。
明天会怎么样?管它呢!
***
毫无逻辑,就是想写写两个人的黏黏糊糊咕叽咕叽(?
*部分来自蒋浩诗选《在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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